我在那裡?
有口,有手,
也不敢像世間女子,
喋喋不休。
我雖有苦,但看不過眼。
女鬼謂自我的苦為最苦,
世間女子謂自己的痛最痛,
她們都爭著做女主角,
爭著愛郎為男主角。
故事沒有了配角,唯我爭上了,
成了故事中看不見的配角。
配角一句對白沒有,
只有無限的關心和多餘的過場。
鬼有許多鬼,
世間女子以為可以了解那麼多的鬼,
鬼只會與你吃喝玩樂,談不上關心與否,
最關心也是自己一個。
女鬼不明這道理,
以為相處了一年多,
習慣了這個模式,
也以為說了自己的故事給人聽了。
但口/手都不是你,
你借了給別人說話,
倒頭來也一樣,回到起點,
沒有點兒的前進。
我更加不用說,
配角還不算低,
最低只成了佈景板。
女鬼說的是世間女子的故事,
沒了女鬼的故事,
也沒了我的故事。
我不言不語,
比多言多語來得灑脫。
為何強要別人來明白,
強要別人來知道。
一年多的故事,
除了主角,
有誰想知道。
世間女子有烈,烈於口中有言。
言之鏗鏘,動聽由然。
心中含苦,無人明白,
也不敢苟同女鬼之怨。
人未死,心中仍有火,
死了心如灰,燃不起,也看不起。
道不同,不相為謀。
有人勇於說話,說出自我的憂與悲,
去感染人,去說服人,
只有人聽,沒有鬼的份兒
鬼原本想說話給「人」聽,
但倒頭來,不奈煩的聽著「人」說話。
鬼不明白,世間女子,有這麼多話,多言,
不去說給人聽,反之說給鬼聽。
鬼有能量,說了給一個鬼知道,
所有鬼都會知,你敢於利用鬼,
讓鬼給你發言,
你便得到千千萬萬隻鬼的支持。
說了一個感人至心的小故事,鬼會為你流淚。
但誰,又會給鬼一個說話的機會。
鬼只是一個媒體,人是一個介面,
但女鬼蠢,她做不成一個媒體,
反倒頭來撿著一個人來作媒介物,
說也說不清,一無所用。
無用的是女鬼,也是借屍還魂的我。
女鬼找著我。
要我幫她說話,我敢說,
但誰又敢聽。
找著世間女子傾聽,世間女子不聽,
反倒利用鬼道出自己的苦。
苦其苦有如女鬼,女鬼怕了,
不明所以,女鬼道不出自己的苦,
恨世間女子,有如恨其郎身邊的妻妾。
女鬼發惡,不言,用手寫,寫出一手哀曲。
我幫女鬼寫哀曲,女鬼幫世間女子說話。
女鬼與人之相似,不了解人,
更不什了解女鬼的情感,
更剛更烈。
女鬼由人顯變出來,
女鬼有的感情也是人的感情。
人自視過高,以為聽了女鬼的故事,
便會了解她的怨屈,
也出奇的給予她一種可憐,
高尚之感,
因為女鬼,可為厲鬼,
滿足不了她,有可能引致殺身之禍。
唯有假意了解,希望及早逃之夭夭。
又有誰,能坐下來,靜心聽聽,
心中女鬼的所言所感,
不是虛無飄渺,
是切切實實的感覺,看不到,
不等於不存在,
有話想說,但找不到咀吧。
有咀吧,也並不表示說出了真心話。
負心郎的說話,甜言蜜語,極之好聽。
但女鬼不為所動,
動的只有凡夫俗子,
若不然女子不用死,也不成鬼。
女鬼有話,成鬼才敢說,
但沒了聽者,也沒了咀吧。
討厭女鬼的不開懷。
女鬼如一種毒,慢延全身,
脫不了,由鬼的入侵,
借了給鬼說話,人也屈屈的,
不開懷,很不舒服,擺脫不了,
女鬼死也聽著負心郎,
不想看,但眼巳借給了女鬼,
給看著負心郎身邊的妻妾不安。
我不能評女鬼的是與非,
因女鬼在身,有怨有恨。
身在其中,根本不明發生為何在,
其中更加看不清,說不不清。
回看著女鬼的過去,發展,
心中不禁發毛。
女鬼說了一篇一篇她的故事,
每次不同,但每次的結局都一樣,
每次的形式都是一樣,
《痴心女子負心漢》。
女鬼好像要找到知心人,
但未嘗過女鬼之苦,
女鬼也不認為你會明白她的苦。
﹣﹣﹣﹣﹣﹣苦﹣﹣﹣﹣很苦
﹣﹣﹣﹣﹣痛苦﹣﹣﹣﹣﹣。
我要說出來,我要吐出我的苦,
說話,卻不能說,說不出來,
口咬著舌頭,流血,一邊說話,
口中盛著一口血,形態可怖,
但也要說,一篇鬼話,頭破血流,
為何死後,也要痛,承著一生一世,
無人明白的痛。
你不要假意明白我,
你永遠也不會明白,
吊死女鬼的滋味。
我有很多痛,咬著舌頭的痛,
愛郎不信任的痛,沒有人好像我一樣,
擁這麼多的痛。
女鬼喋喋不休的說著她的故事,
她強要人聽,
強要人看著她的血紅的口,
她說不清卻硬要別人聽得懂她的說話,
她的鬼口,說著鬼話,流著血,
仍要說。她的口,是我的口。
是我說,我聽,我不想。
我被女鬼纏著要我聽,
要我說,但不是我的說話,
也不是我,我也想說,
但不是說鬼話。
我也有我的說話想說,
像女鬼,也有痛,她的痛給了我,
我也妒,她的妒給了我。
口中有苦,苦吐不出,
只知心中有鬼,慢慢育成。
心中有鬼,於一年多前發生,
是女鬼,她像蟲,
在我的心中慢慢的形成,生長。
我不知道,為何她要選擇了我。
要吃我的心,住在我的心。
或者基於女鬼死於穿紅,
一身紅衫紅褲,
死後也要吃紅,
住在血紅的地方。
紅色是赤色,赤色就是火,
火是心火,人的恨都是由心魔而生。
我心中有妒,
女鬼看中了紅色的心有妒,
妒可成恨。
慢慢由妒中成恨,
全都是女鬼的錯,
她把她的恨也放在我的心中,
我的心由一年多前,
巳盛了一人多份的恨,很重,很苦。
女鬼謂,她生前因為恨,
恨她的負情郎,故身穿紅衣紅鞋,
死於家中的紅線上,希望死後化成厲鬼,
回來報仇。
女鬼借我,因死時口中舌頭吐出,
不能說話,借我報仇。
為她說話。女鬼死前,
什麼也說不清,
死後更加有話不能說。
紅色可以避邪,鬼怕紅,
所以每一個人死後都會怕紅。
但如果他死時穿了一身的紅,
死了後,他就不怕紅啦,
他一定會來報仇。
但女鬼謂,雖然她不怕紅,
並沒有傳說中,擁有很大的法力。
現在她連話也說不出,
只怪當初選了上吊,
死後也難看。
死了,也要好看!我操!
要盡快殺死她,
她一天天的在伸舌頭,
舌頭貼到桌面,
伸至地下。
想一刀把它檗下來。
來得痛快。
她無體,
但有體香。
有溫柔,
無實感。
是她一步一步的把我去掉。
從我的身上得到生活的快感,
得到生活的荒謬,
不用死掉,
掉皮,
不朽。
是我用她的口用我的口她的身體我的血她的溫我的淚她的過我的感她的吻
我的情人......
我要她的白臉,
去繪我的月眉。
沒有了,
沒有了機會,
沒有了實行的可能性。
世界容不下不完整,
世界容不下無身份。
但我偏要行,
行歪路,
使歪路現世,
非悲非喜,
再次引證世界是單一化。
不會被單一,
唯一的努力,
展現,
出世,
在世留一席位。
希望各位支持。
謝。
魔妖邪歪鬼怪魂
同一章:
「原因就在於每個人都不願意接受一個事實,這個事實就是一個人最後總會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一個不關心你的宇宙裡,每個人都想及時擠身在文字的宇宙中。
一旦每個人心中作家的那一面活過來了的話(那日子已不遠矣)(p.s:日子已經來了),我們便進入了一個宇宙性的失聰和欠缺了解的時代。(p.s:現在嗎?)」
最近才懂的一個道理,
原來二十多年前已經被作家道出。
書,小時候已經看過,
最近翻看,
才懂和體會當中的言語。
「當一個社會具備了以下三個條件時,寫作狂(一種想寫書的狂熱)便會在眾人間普遍流行:
1. 由於高程度的普遍富裕使得人們把精力花在無用的活動上。
2. 由於高程度的社會分化現象造成人們一種普遍的孤立感。
3. 在一個國家內部的發展過程中,極端地缺乏重大的社會改革」(像極香港)
《笑忘書》昆德拉
ic...................................................................................
留下一言二語,
好讓我知道世界還存在。
謝。
他說我沒有女人緣。
忽然覺得很有距離,
描述自己的時候,
把自己突然陌生,
虛化與實化同時發生,
把自己當成陌生人的時候,
發現原來沒有生活。
生活由碎事拼貼,
拼貼口中那人物的生活,
活生生的,
戲劇化,
是陌生人的生活。
但不描述時,
我更無意識,
沒有生活,
從來都沒有,
更何況甜美生活。
是抄襲,複製,
再見鏡子,
陌生白臉出現。
她想竊走我的說話,
但發現想說的都是碎言碎事。
她吐一地血,
不言,
原來是好事。
好好尊心,
回望,
想想,
沒有腿的她,
下回可以漂到那裡,
快活一番。
have a coffee?????
還是創造書本?
說書人是說怎麼樣的書?
書又從何來?
來了,
又如何的看,
又如何的說.
說書人成不了說書,
說書有一種教授, 說教之意.
不想說太多的道理,
道不在語言中,
在活之中.
我在說什麼,
難不成每天都在做說書人,
說到口也乾,
渴十杯水都不夠.
如火燒的女鬼.
一點也不活,
死心眼死,
如何說書, 說道,
自欺騙人
自己也不信.
用速成打這幾個字都是同一節奏,卜山,卜山,卜山。
同一組碼,但不同的文字,
同樣想說說故事的說了一個謊話。
先是文字的謊話,
再是影像的謊話,
再聽語言的謊話,
《說謊記》便是一個謊話。
這個謊話存在於一對情侶之中,
說真,沒有謊話,沒有暗湧,
成不了有血有肉的傾城之戀。
說書人,那時,並不存在。
每次遇見血染早晨,
總不喜歡地鐵車廂的氣氛,
睡不醒的頭髮,
濃烈又揮不去廉價資訊的氣味,
每人手中總有一張,
看與不看,
知不知道,
都要你知,眼中的文字,是早晨的一切。
車廂不擠,
但總有忘了距離感的姑拉,
走近,用報紙磨著陌生體,
好使早上有亢奮的高潮。
我是陌生體,
早上上班的遊魂,
無力,無重,無儀態。
像她,
不想,
永遠不想成為上班一族。
因為不想,
更加不喜早晨的地車,
午飯的術道。
每天漂漂亮亮,
有異於無味無品的她,
不想成為她,
會瘋。
不想,但似,
一樣的重複,
一樣的複製,
同樣的複製,
這便是工作。
julia kristeva
abjection
body
women
the other
being stanger to yourslef
semiotic and symbolic
mosnter
她要我說
說百忙之中都要描她那蒼白的臉。
討厭
我連自己的臉也看不清,便已經老去,還要觀她的白臉。
沒有,她的故事不外如此。
遇見了他,
愛上了他,
沒了他,
他掉了她,
她忘不了他,
她掉了她,
生不如生。
老生常談的一個故事,在網上尋找,一千幾百
聽了生厭。
不同的,可算死得可笑。
喊著男人回來的一刻,忘了頭顱還在電梯之外。
電梯門夾著嗓子,首身異處,
電梯一動,身子往下拉,一拼往地獄去,
血染斗室,
留著美艷在人間揪扭。
嗓子壞了,留在斗室喃喃吶吶。
沒了體,沒了聲。
清靜心止。
若然如此,多好。
她
除了稱呼女字邊的“她”,不知道還可以怎樣稱呼。
她是無奈的
她看著我寫她的故事,她無奈
她的臉浮在我的臉前,叫我不要輕舉妄動,亂寫她的故事。
女鬼多麼的無能
無體無身分
無性無愛
有恨。
陳年的恨,
根本不是她的,統稱女鬼都有一樣的恨。
不公平。
我成她的口舌,為她伸冤。
增加她的體肉,
增加她的重量,
增加/加添
只是帶一點不該有的悲涼,
「有什麼好說,想到一生都要這樣過還有什麼話好說。」
i'm in red, the first writing bleeding on the point of the pen, word get red.......
dress in red.....red hair.... red shoes ..... become a ghost in red
血紅的女鬼,在心中生了不滅,在文字中化灰化滅。